菜蓝

甘蓝

甘蓝多是进口的。或许正因如此，我们通常难以消化它。西兰花也和甘蓝是同一属：芸薹属。当你烹饪这些植物的时候，它们通常不怎么缩水；除了那种绿得发白的那种。​而且它们通常是球形的。所以你吞下它们的时候，这就好像是你吞下了一个孩子。女人的小腹隆起，男人——不吃甘蓝。可能这是他们的特点吧，就像女人的特点是怀孕生​孩子。

单单甘蓝，就有很多种。紫的，绿的；扁的，圆的；小的，大的……我们家乡话里只有一种。我外婆总是重复那一句：“啊，今日嘅椰菜冇果个野味。”

但是她总是这么说，上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麦菜说的。

“啊，今日嘅麦菜冇果个野味。”

现在你吃到有味道的蔬菜，你要去举报的。因为这代表它们是在非监管情况下培育出来的。这代表你没办法通过手机里自带的软件扫描出它们的营养信息。那软件是卸载不​掉的。所有人的手机都是同一个品牌的。

芥蓝

芥蓝也是苦菜。从前我们不太吃芥兰，我只常在“炒牛河”里面见过。芥蓝好像只出现在茶楼里。每到了“点青菜”环节，要么就是有人皱起眉头：“小孩子不吃吧。”，​抑或是：“老人咬不动吧。”……

最后大家都点头同意，要点“本地菜心”；不然，“宁夏菜心”也是很受欢迎的。其实它们的样子都很相似，特别是宁夏菜心和粗杆芥兰，以至于小时候我只知道它们叫​——青菜。饭店里总是整颗菜心一起烹饪的，于是杆子、叶子和花全部连在一起。可说到叶子菜，这就像其他得以选择的食物一样，人们开始交流杆子还是叶子好吃。

杆子是脆生或者绵软的，而叶子总是吸满汤汁。可我最喜欢花，那是大部分叶菜里最不常见的部位。